第55章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，等本聖親自檢查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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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傲月簡直喜歡極了國師大人的補償。
那種情緒失控的樣子，當真是她的最愛了。
她還喜歡他身上的蓮花清香，入鼻入心，都是讓人沈醉的良藥。
“國師大人，你抱我再緊一點兒啊。”
在停下來了之後，她直接緊緊的圈著國師。
國師無奈的將她禁錮在懷裏：“怎麽？本聖不在受委屈了？”
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，他是有些動容的。
“嗯呢，受委屈了。不過沒關系，給我委屈受的人，我已經給她們準備了委屈。”
重來一世，怎麽可以不肆意放肆？
“傲月，本聖大概知道你要做什麽。可你要做的事情，本聖不能夠出手幫你，畢竟一來有違天道，二來大雲的朝局本聖一但插手，那本聖和皇室之間的糾葛就將全部到此為止。”
別看著他是國師，受著千百萬人的景仰，可他一旦做錯了什麽事情，一樣會有人算計著他，千方百計也要讓他墜落。
人心人性本就如此。
就比如那個七王爺，當初那麽風光的人現在不照樣落魄了嗎？
鳳傲月當然懂這個人心裏所想，也明白他的顧慮，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強迫他為自己做什麽違背他原則的事情。
“人家家知道。不會讓你為難的。”
她的體貼，讓國師很滿意。
所以，國師很快就給出了屬於他的承諾：“你盡管玩兒，想要做什麽就去做，本聖不能插手你的事情，但能夠護你無恙。”
“這就夠了。”
她一開始找上他，不就是只希望讓這個人能夠保自己的性命麽？至於別的種種事情，都姑且可以暫時放下。
大雲十四年二月末。
國師府內的桃花先一步開了。
“別人的院子桃花都是三月才開，就咱們院子的二月份就開了。國師大人果然是仙人，國師府果然是仙府。”
鳳傲月現下是想要把國師給誇上天了。
國師頓覺這個女子可能有事情，往常她也會誇他，但不至於像今日這樣不著調。
他轉身烹煮一壺熱茶：“若是有什麽事情，直接告訴本聖就好。”
“我申請離府幾日。”
鳳傲月趴在他的背上，軟軟萌萌的親吻他的臉頰。
自打國師歸來之後，就已經給鳳傲月下了門禁了，那就是每天晚上都必須回到國師府，而且必須是在一更之前回來。
是了，神祗一般的國師大人已經開始一點點的將她禁錮，甚至開始左右她的自由。
“不準。”
很好，國師連撒嬌的機會都不給她，直接駁回了她的申請。
“我是真的有事兒啦。”她在他的身上扭了扭。
國師把她給扯到了自己的面前：“什麽事情？” 是九千歲讓她跟著一起去別的城池巡兵這事兒能說嗎？
鳳傲月感覺自己心裏有點兒微微的發虛。真的，她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說。
她還需要考慮這事兒不說的話，國師大人自己查到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在坦白從寬和蓄意隱瞞這兩種情況下掙紮了一盞茶的功夫：“我需要出一趟遠門。”
她覺得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。
“？”
國師盯著她的眼睛，等著她繼續把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完。
他說深灰色的眼眸格外清透，讓人對著那一雙分眼睛仿佛都不忍心說假話一樣。
“和九千歲一起。”
說完，她快速的低下了頭，看著像是一只犯了錯的小貓一樣。
還是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有錯，但是卻一點兒沒有要改正。
才聽到鳳傲月說完這個話，九千歲就沒有繼續抱著她了，那種疏離的感覺，就仿佛一瞬間變成了陌生人一樣。
國師大人這很明顯的就是生氣了啊。
鳳傲月當即看出來了，而且立即乖乖表態：“國師大人，你不要生氣，這次不是我要主動跟著去的，是千歲爺在皇帝那個老不死那裏要來了旨意，說讓我跟著去的。”
國師大人依舊不為所動，一點兒都沒有要原諒鳳傲月的意思。
“我都是無辜的啊，真的。國師大人，你不要生氣了嘛，我保證不會跟九千歲有什麽親密接觸的。”
鳳傲月的保證麽？
那是壓根不頂用的。
國師是不肯信的。但是，他卻不打算阻止鳳傲月：“你若是要去，那便去吧。傲月，你記住了，一定，千萬不要讓九千歲給碰了。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我就自己搬出國師府，再也不來找你。”
她自己接了話。
國師重新把她抱了過來，摁在了自己的懷裏：“傲月，本聖的耐心很好，有足夠的時間等你真正的愛上本聖，但本聖的耐心也很有限，希望你不要讓本聖等得太久。”
鳳傲月只覺得他的話前後矛盾，可這矛盾之中，又有他的道理。
“我說我愛你，你又不相信，我又能怎麽辦嘛？”
她趴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扶了她的背：“愛不是說出來的。”
鳳傲月當即又把話頭給接了過去：“我知道，是做出來的嘛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國師大人只覺得鳳傲月這幾句話簡直不正經。
“去幾天？”縱然舍不得她離開，卻還是要放行
“五天，五天之後就回來。國師大人，之前我在府裏思戀你，此番我要遠行，你記得要思念我。”
“……”
離開大雲帝都的時候是個艷陽天，九千歲的華貴馬車停在了城門口。
鳳傲月拖著一個小包袱跳上了馬車。
九千歲本能性的想要靠鳳傲月更近一些，卻不想直接被她避開。
“千歲爺，你不要靠我太近了，家裏那位會吃醋的。”
鳳傲月一來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她現在也的確是想要和九千歲把這個界限好好的給劃分出來。
可是九千歲聽了之後就只是冷笑了兩聲：“鳳傲月，你覺得本尊如果想要碰你，想要你，會管你家裏的那位吃醋不吃醋？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依著九千歲的性子，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會管這個，說到底，那是我行我素習慣了的人，想要做什麽，那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。
國師雖然是個大靠山，九千歲也不是顆小草。
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鳳傲月連忙開始糾正自己剛剛的那個話：“幹爹，奴家剛剛只是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哼！”
九千歲冷冷一哼，人直接到了鳳傲月的面前，一手把她摟住。
鳳傲月卻根本就不敢掙脫一下。
就在她打算說點兒什麽緩和一下現在氛圍的時候，九千歲直接冷冷的丟下一句話：“你如果想要本尊把你在馬車上辦了的話，那你就盡管動。”
鳳傲月只能夠僵直了身子。
不敢動，不敢動。
之前在國師那裏的保證全都成了廢話。
大雲帝都。
九王府。
九王府裏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靠山王商殺。
皇帝雖然撤銷了一些商殺的職務，但靠山王這個職位卻依舊是給他留著的。
“靠山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，請進請進。”
九王爺覺得商殺是處於中立狀態下的，不能夠成為合作對象，但最起碼不要成為敵人，畢竟這個人的江湖地位實在不弱。
絕情宮和千機閣都是名滿江湖的做賣賣的大家。只不過一個做的是消息買賣，一個做的是殺人生意。
“不要那麽多虛禮，本宮主不喜歡。”
他大概是被鳳傲月給養刁了，現在就喜歡隨意一點兒的接觸。
“既然靠山王都已經這麽說了，那本王就收回這虛禮了。請坐。”
這兩個平時並沒有什麽接觸的人，現在坐在一起，肯定是有許多問題要說的。
“你手底下有著千機閣的勢力，本宮主想要讓你幫查一個人。”
這是商殺今天主動踏足這裏的主要原因。
九王爺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他結交，就說：“商宮主請講。”
他覺得商宮主這個稱呼應該更能夠讓商殺覺得滿意吧。
商殺遞了一張畫像出來：“就是這個人。”
畫像上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衣，眼神純粹而且幹凈，仿佛世間任何汙糟和黑暗都和他無關。看著這樣的畫像，瞥見這個人，很容易讓人覺得自己無比齷蹉。
只不過，這個人……
“商公子，這個人之前鳳傲月有讓本王查過，只不過本王的千機閣沒辦法只憑借這個長相查處他更多的信息來。至於白語這個名字是化名，所以本王無從下手。”
“什麽白語？他不叫白語。”
商殺愕然，有些激動。
九王爺覺得，事情的突破口已經要來了：“還望商宮主能夠說出他的真名。”
商殺：“百裏冰語。”
九王爺覺得百裏這個姓讓他覺得格外的熟悉，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：“商宮主給我一些時間，本王把他的資料查出來了之後會盡快交給你。”
商殺：“好。”
商殺沒有在府邸內停留多久就離開了。
九王爺當即命人大規模的查探這個白語的消息。
他有一種直覺，也許……九州大陸，會出現一股新勢力。
江城。
這是九千歲和鳳傲月所要到的目地。
九千歲那人要面子慣了，所以他的馬車剛剛一到，外頭就響起了震天響半的聲音：“恭迎九千歲。”
鳳傲月甚至掏了掏耳朵。
真不知道他搞出這麽大的排場來是要幹什麽。
鳳傲月和他一並從馬車裏走了下來，再由人恭敬的迎到了江城最繁華的府邸。
“千歲爺，我們此行究竟是來幹什麽的？”
九千歲：“你只管吃喝玩樂，別的，不需要你管。”
“哦，那好吧。”
夜……
九千歲的屋子。
黑衣人跪在地上：“主子，已經查探過了，這裏的士兵果然有問題。還有那個地方官似乎也有問題。”
他們來這裏，當然不是為了吃喝玩樂的。
九千歲當真是有正經的事情要做。至於鳳傲月嘛……
鳳傲月現在就趴在門外，偷聽他們的談話啊。
九千歲越是不想要她知道這些事情，她就越是想要管一管，想要了解了解有什麽好事情發生。
這塊地方，不管有什麽動亂，對她來說，都是好事情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，”
是九千歲的聲音。
他說這個話的時候，眼神還有意的朝著門那邊看了看。
“是，千歲爺。”
底下那人走了，鳳傲月也打算偷偷溜走的，結果分她才剛剛轉身沒有多久，直接就被人給提到了屋子裏面。
千歲爺的屋子要比分外面那些屋子暖和得多，也要奢華得多，可以看出來，這兒的地方官為了討好他用了不少心思。
“本尊的幹女兒如今本事這般差了？就連偷聽都會被人給抓住了？”
九千歲特別特別的喜歡逗弄她，逗弄她的時候就像是逗弄一個就快要落入自己圈套的小寵物一樣，這讓他覺得心情很好。
可鳳傲月卻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她像是他的刀上肉一樣，只能夠被他算計捉弄，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：“哪兒有啊，奴家根本就沒有打算偷聽，奴家是光明正大的聽。”
九千歲：“接著忽悠。”
“奴家沒有忽悠啊，千歲爺您這麽厲害，女兒心想，若是偷聽的話，一定會被你發現的，所以就站在門外光明正大的聽了。”
她簡直就是一個特別特別有趣的寶物，讓人想要好好捧在手心裏。
難怪國師自從擁有了她之後，就再也不想把這個寶物再分出來了。
“本尊既然對你這麽寬容，都允許你站在門外光明正大的聽本尊的秘密了。你現下是不是應該伺候一下本尊。”
他現在完全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面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吃了。
他幹凈還是不幹凈，都沒有關系的。
鳳傲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，立即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：“幹爹，只要您不是讓我陪你睡覺的，我可以伺候你別的事情。”
開玩笑，國師大人吃起醋來，結果一樣很糟糕。
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為自己考慮。
九千歲狹長妖媚的丹鳳眼裏閃過一道冷光，看得鳳傲月幹咳了兩聲：“幹爹，您需要我做點兒什麽？”
唉！
鳳傲月現在都有點兒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，如果一開始靠上的大樹就是國師大人，那麽現在是不是就不用在這裏跟九千歲虛與委蛇了？
答案顯然是否定的。
她想，最最有可能的結果，莫過於她在勾搭上了國師之後，重新勾搭九千歲。說來，也不過就是時間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，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改變。
“過來替本尊更衣。”
九千歲看不得她現在這個樣子。他覺得鳳傲月現在這個樣子能夠讓他覺得心裏非常不舒服。
可怕！
堂堂九千歲，竟然因為一個小小女子而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鳳傲月連忙乖乖的走了過去，乖乖的替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。
“千歲爺，您背上怎麽有了一道疤痕了？”
九千歲白皙的皮膚上，赫然是一道血色的疤痕。
“怎麽，本尊不能夠受傷？”
他也是普通的人，雖然權利大，雖然本事高，但還是肉體凡胎。既然如此，又怎麽可能不受傷？
忽然，他似乎感覺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為什麽會對鳳傲月這麽有耐心，有想法的原因。他不過一個肉體凡胎而已，對於那些能夠讓自己舒服點兒的人有想法，很正常的，沒什麽不正常的。
對，就是這樣！
這個理由簡直完美。
“因為幹爹在女兒的心裏，天下無敵。所以女兒主觀的認為，您一定不會受傷。”
九千歲感覺有些動容，但很快嘲笑自己的動容。他覺得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，還會因為這些個不要銀子的誇獎而心動，幼稚！
“是人都會受傷。本尊早年間受過的傷，你永遠不會知道。”
“都過去了啊。”
鳳傲月的手貼在他冰涼的背上。九千歲覺得她這個姿勢有點兒撩。
不光是撩著人的身體，還在撩著人的心。
“本尊從不覺得那些過去有什麽不堪回首的。本尊能夠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，多虧了那些苦難。所以，鳳傲月收起你的那些憐惜。”
鳳傲月：我沒有憐惜你啊。我不過就是單純的想要刷一刷好感度而已。
她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來憐惜的話，她會選的一定是當初那些傷害過，得罪過九千歲的人。
因為那些人活得真的是太慘了。
據說當年為他閹割的那個人已經被做成了人棍丟在豬圈裏。
九千歲還是完整的，那個為他凈身的人卻落得了一個那樣的下場。果然人和人之間，是有著很大不同的。
“千歲爺，奴家已經替您更好了衣裳，奴家現在可以離開了嗎？天色已經很晚了，該休息了。”
她得撤。
孤男寡女，而且還是有過關系的孤男寡女在同一個環境下待著，一不留神就會摩擦起不該有的火花來。
“是該休息了。鳳傲月，今兒晚上哪兒也不能夠去。陪著本尊休息。”
妖紅色的長袖一拂，屋子裏燭火完全熄滅。鳳傲月被九千歲帶到了床榻之上。
黑暗的境況之下，看不清楚人的模樣，也無法感知周圍的境況。
但鳳傲月就是知道，這下完了……
“千歲爺，你……”
“你安安分分待在本尊的懷裏，不要說話，不要亂動，本尊就只抱著你睡覺，否則，本尊就要到你沒有力氣，不敢亂動為止。”
那語氣裏，已經帶上了警告的味道了。而且，鳳傲月已經感受到了九千歲的興致。
她選擇聽話。
九千歲深吸了兩口氣，用內力將身體的邪火給壓了下去。
這個晚上，九千歲睡得真的是很好。
他沒有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。沒有看見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面前，沒有看到當年那個想要猥褻他的那個老太監是何等齷蹉模樣……沒有……
夢裏一片寧靜，甚至有歡聲笑語，每一處，每一處看起來都是一片大美江湖。
天亮了，他醒了。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酸軟。原來是鳳傲月這個小妖精一直壓著自己脖子的緣故。
鳳傲月看她醒過來了，尷尬的笑了笑：“爺，我睡覺的姿勢一貫比較狂野，所以，如果不小心讓你不高興了，你也不要生氣。”
她指的是千歲爺的胳膊。
九千歲懶得理她，起身之後自己換上了衣服：“還賴在床榻上幹什麽？你不想要出去走走？”
“幹爹要帶我去逛街啊？”
她顯得有些興奮。
九千歲其實沒有帶她逛街的意思，他尋思著要親自去江城的軍營看看情況。可看見她那樣興致勃勃的模樣，竟然不舍得拒絕：“嗯。”
“幹爹你真好。好想給你一個愛的抱抱。”
鳳傲月起身換好了衣服，和九千歲一起推開了房間的門。
可鳳傲月看向院子，頓時覺得三月飛雪。
“國……國師大人！”
國師站在院子裏，將這兒的院子變化為仙境，銀衣華發，神色淡漠。他一雙淺灰色的眼眸就那樣看著鳳傲月和九千歲。
九千歲迎上了那樣的目光，狹長的鳳眸裏面有挑釁的味道。
鳳傲月站在那兒，咽了一口口水。
心想：“完了！”
她跟別的男人睡一個房間，還被國師大人知道了。接下來要怎麽辦？要不要先裝一下死？
國師沒有開口說話，他朝著鳳傲月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，仙華湧動，不似人間。
他一把抓住了鳳傲月的手腕，涼涼的看了九千歲一眼。
鳳傲月任由國師抓著一路帶回了原本屬於她的屋子。
國師依舊什麽都沒有說，他只是一下子將鳳傲月推到在了床榻之上，粗魯的撕開了她的身上的衣裳。
很好，身上沒有任何歡好過的痕跡。不過這點兒程度上的檢查還不夠，萬一是這滿口謊話的女人故意做出的假象呢？
“國師……國師，你聽我說，我是被迫留在那個房間裏的，我跟他沒有做過。”她想，她還是主動為自己申辯一下吧。
國師大人優雅的去掉了自己身上的銀華衣衫，碎玉一樣的聲音淡淡溢出：“有沒有你說了不算，等本聖親自檢查一下，自然能夠見分曉，傲月，你說的，最好是實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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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種情緒失控的樣子，當真是她的最愛了。
她還喜歡他身上的蓮花清香，入鼻入心，都是讓人沈醉的良藥。
“國師大人，你抱我再緊一點兒啊。”
在停下來了之後，她直接緊緊的圈著國師。
國師無奈的將她禁錮在懷裏：“怎麽？本聖不在受委屈了？”
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，他是有些動容的。
“嗯呢，受委屈了。不過沒關系，給我委屈受的人，我已經給她們準備了委屈。”
重來一世，怎麽可以不肆意放肆？
“傲月，本聖大概知道你要做什麽。可你要做的事情，本聖不能夠出手幫你，畢竟一來有違天道，二來大雲的朝局本聖一但插手，那本聖和皇室之間的糾葛就將全部到此為止。”
別看著他是國師，受著千百萬人的景仰，可他一旦做錯了什麽事情，一樣會有人算計著他，千方百計也要讓他墜落。
人心人性本就如此。
就比如那個七王爺，當初那麽風光的人現在不照樣落魄了嗎？
鳳傲月當然懂這個人心裏所想，也明白他的顧慮，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強迫他為自己做什麽違背他原則的事情。
“人家家知道。不會讓你為難的。”
她的體貼，讓國師很滿意。
所以，國師很快就給出了屬於他的承諾：“你盡管玩兒，想要做什麽就去做，本聖不能插手你的事情，但能夠護你無恙。”
“這就夠了。”
她一開始找上他，不就是只希望讓這個人能夠保自己的性命麽？至於別的種種事情，都姑且可以暫時放下。
大雲十四年二月末。
國師府內的桃花先一步開了。
“別人的院子桃花都是三月才開，就咱們院子的二月份就開了。國師大人果然是仙人，國師府果然是仙府。”
鳳傲月現下是想要把國師給誇上天了。
國師頓覺這個女子可能有事情，往常她也會誇他，但不至於像今日這樣不著調。
他轉身烹煮一壺熱茶：“若是有什麽事情，直接告訴本聖就好。”
“我申請離府幾日。”
鳳傲月趴在他的背上，軟軟萌萌的親吻他的臉頰。
自打國師歸來之後，就已經給鳳傲月下了門禁了，那就是每天晚上都必須回到國師府，而且必須是在一更之前回來。
是了，神祗一般的國師大人已經開始一點點的將她禁錮，甚至開始左右她的自由。
“不準。”
很好，國師連撒嬌的機會都不給她，直接駁回了她的申請。
“我是真的有事兒啦。”她在他的身上扭了扭。
國師把她給扯到了自己的面前：“什麽事情？” 是九千歲讓她跟著一起去別的城池巡兵這事兒能說嗎？
鳳傲月感覺自己心裏有點兒微微的發虛。真的，她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說。
她還需要考慮這事兒不說的話，國師大人自己查到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在坦白從寬和蓄意隱瞞這兩種情況下掙紮了一盞茶的功夫：“我需要出一趟遠門。”
她覺得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。
“？”
國師盯著她的眼睛，等著她繼續把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完。
他說深灰色的眼眸格外清透，讓人對著那一雙分眼睛仿佛都不忍心說假話一樣。
“和九千歲一起。”
說完，她快速的低下了頭，看著像是一只犯了錯的小貓一樣。
還是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有錯，但是卻一點兒沒有要改正。
才聽到鳳傲月說完這個話，九千歲就沒有繼續抱著她了，那種疏離的感覺，就仿佛一瞬間變成了陌生人一樣。
國師大人這很明顯的就是生氣了啊。
鳳傲月當即看出來了，而且立即乖乖表態：“國師大人，你不要生氣，這次不是我要主動跟著去的，是千歲爺在皇帝那個老不死那裏要來了旨意，說讓我跟著去的。”
國師大人依舊不為所動，一點兒都沒有要原諒鳳傲月的意思。
“我都是無辜的啊，真的。國師大人，你不要生氣了嘛，我保證不會跟九千歲有什麽親密接觸的。”
鳳傲月的保證麽？
那是壓根不頂用的。
國師是不肯信的。但是，他卻不打算阻止鳳傲月：“你若是要去，那便去吧。傲月，你記住了，一定，千萬不要讓九千歲給碰了。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我就自己搬出國師府，再也不來找你。”
她自己接了話。
國師重新把她抱了過來，摁在了自己的懷裏：“傲月，本聖的耐心很好，有足夠的時間等你真正的愛上本聖，但本聖的耐心也很有限，希望你不要讓本聖等得太久。”
鳳傲月只覺得他的話前後矛盾，可這矛盾之中，又有他的道理。
“我說我愛你，你又不相信，我又能怎麽辦嘛？”
她趴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扶了她的背：“愛不是說出來的。”
鳳傲月當即又把話頭給接了過去：“我知道，是做出來的嘛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國師大人只覺得鳳傲月這幾句話簡直不正經。
“去幾天？”縱然舍不得她離開，卻還是要放行
“五天，五天之後就回來。國師大人，之前我在府裏思戀你，此番我要遠行，你記得要思念我。”
“……”
離開大雲帝都的時候是個艷陽天，九千歲的華貴馬車停在了城門口。
鳳傲月拖著一個小包袱跳上了馬車。
九千歲本能性的想要靠鳳傲月更近一些，卻不想直接被她避開。
“千歲爺，你不要靠我太近了，家裏那位會吃醋的。”
鳳傲月一來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她現在也的確是想要和九千歲把這個界限好好的給劃分出來。
可是九千歲聽了之後就只是冷笑了兩聲：“鳳傲月，你覺得本尊如果想要碰你，想要你，會管你家裏的那位吃醋不吃醋？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依著九千歲的性子，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會管這個，說到底，那是我行我素習慣了的人，想要做什麽，那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。
國師雖然是個大靠山，九千歲也不是顆小草。
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鳳傲月連忙開始糾正自己剛剛的那個話：“幹爹，奴家剛剛只是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哼！”
九千歲冷冷一哼，人直接到了鳳傲月的面前，一手把她摟住。
鳳傲月卻根本就不敢掙脫一下。
就在她打算說點兒什麽緩和一下現在氛圍的時候，九千歲直接冷冷的丟下一句話：“你如果想要本尊把你在馬車上辦了的話，那你就盡管動。”
鳳傲月只能夠僵直了身子。
不敢動，不敢動。
之前在國師那裏的保證全都成了廢話。
大雲帝都。
九王府。
九王府裏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靠山王商殺。
皇帝雖然撤銷了一些商殺的職務，但靠山王這個職位卻依舊是給他留著的。
“靠山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，請進請進。”
九王爺覺得商殺是處於中立狀態下的，不能夠成為合作對象，但最起碼不要成為敵人，畢竟這個人的江湖地位實在不弱。
絕情宮和千機閣都是名滿江湖的做賣賣的大家。只不過一個做的是消息買賣，一個做的是殺人生意。
“不要那麽多虛禮，本宮主不喜歡。”
他大概是被鳳傲月給養刁了，現在就喜歡隨意一點兒的接觸。
“既然靠山王都已經這麽說了，那本王就收回這虛禮了。請坐。”
這兩個平時並沒有什麽接觸的人，現在坐在一起，肯定是有許多問題要說的。
“你手底下有著千機閣的勢力，本宮主想要讓你幫查一個人。”
這是商殺今天主動踏足這裏的主要原因。
九王爺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他結交，就說：“商宮主請講。”
他覺得商宮主這個稱呼應該更能夠讓商殺覺得滿意吧。
商殺遞了一張畫像出來：“就是這個人。”
畫像上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衣，眼神純粹而且幹凈，仿佛世間任何汙糟和黑暗都和他無關。看著這樣的畫像，瞥見這個人，很容易讓人覺得自己無比齷蹉。
只不過，這個人……
“商公子，這個人之前鳳傲月有讓本王查過，只不過本王的千機閣沒辦法只憑借這個長相查處他更多的信息來。至於白語這個名字是化名，所以本王無從下手。”
“什麽白語？他不叫白語。”
商殺愕然，有些激動。
九王爺覺得，事情的突破口已經要來了：“還望商宮主能夠說出他的真名。”
商殺：“百裏冰語。”
九王爺覺得百裏這個姓讓他覺得格外的熟悉，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：“商宮主給我一些時間，本王把他的資料查出來了之後會盡快交給你。”
商殺：“好。”
商殺沒有在府邸內停留多久就離開了。
九王爺當即命人大規模的查探這個白語的消息。
他有一種直覺，也許……九州大陸，會出現一股新勢力。
江城。
這是九千歲和鳳傲月所要到的目地。
九千歲那人要面子慣了，所以他的馬車剛剛一到，外頭就響起了震天響半的聲音：“恭迎九千歲。”
鳳傲月甚至掏了掏耳朵。
真不知道他搞出這麽大的排場來是要幹什麽。
鳳傲月和他一並從馬車裏走了下來，再由人恭敬的迎到了江城最繁華的府邸。
“千歲爺，我們此行究竟是來幹什麽的？”
九千歲：“你只管吃喝玩樂，別的，不需要你管。”
“哦，那好吧。”
夜……
九千歲的屋子。
黑衣人跪在地上：“主子，已經查探過了，這裏的士兵果然有問題。還有那個地方官似乎也有問題。”
他們來這裏，當然不是為了吃喝玩樂的。
九千歲當真是有正經的事情要做。至於鳳傲月嘛……
鳳傲月現在就趴在門外，偷聽他們的談話啊。
九千歲越是不想要她知道這些事情，她就越是想要管一管，想要了解了解有什麽好事情發生。
這塊地方，不管有什麽動亂，對她來說，都是好事情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，”
是九千歲的聲音。
他說這個話的時候，眼神還有意的朝著門那邊看了看。
“是，千歲爺。”
底下那人走了，鳳傲月也打算偷偷溜走的，結果分她才剛剛轉身沒有多久，直接就被人給提到了屋子裏面。
千歲爺的屋子要比分外面那些屋子暖和得多，也要奢華得多，可以看出來，這兒的地方官為了討好他用了不少心思。
“本尊的幹女兒如今本事這般差了？就連偷聽都會被人給抓住了？”
九千歲特別特別的喜歡逗弄她，逗弄她的時候就像是逗弄一個就快要落入自己圈套的小寵物一樣，這讓他覺得心情很好。
可鳳傲月卻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她像是他的刀上肉一樣，只能夠被他算計捉弄，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：“哪兒有啊，奴家根本就沒有打算偷聽，奴家是光明正大的聽。”
九千歲：“接著忽悠。”
“奴家沒有忽悠啊，千歲爺您這麽厲害，女兒心想，若是偷聽的話，一定會被你發現的，所以就站在門外光明正大的聽了。”
她簡直就是一個特別特別有趣的寶物，讓人想要好好捧在手心裏。
難怪國師自從擁有了她之後，就再也不想把這個寶物再分出來了。
“本尊既然對你這麽寬容，都允許你站在門外光明正大的聽本尊的秘密了。你現下是不是應該伺候一下本尊。”
他現在完全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面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吃了。
他幹凈還是不幹凈，都沒有關系的。
鳳傲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，立即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：“幹爹，只要您不是讓我陪你睡覺的，我可以伺候你別的事情。”
開玩笑，國師大人吃起醋來，結果一樣很糟糕。
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為自己考慮。
九千歲狹長妖媚的丹鳳眼裏閃過一道冷光，看得鳳傲月幹咳了兩聲：“幹爹，您需要我做點兒什麽？”
唉！
鳳傲月現在都有點兒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，如果一開始靠上的大樹就是國師大人，那麽現在是不是就不用在這裏跟九千歲虛與委蛇了？
答案顯然是否定的。
她想，最最有可能的結果，莫過於她在勾搭上了國師之後，重新勾搭九千歲。說來，也不過就是時間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，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改變。
“過來替本尊更衣。”
九千歲看不得她現在這個樣子。他覺得鳳傲月現在這個樣子能夠讓他覺得心裏非常不舒服。
可怕！
堂堂九千歲，竟然因為一個小小女子而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鳳傲月連忙乖乖的走了過去，乖乖的替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。
“千歲爺，您背上怎麽有了一道疤痕了？”
九千歲白皙的皮膚上，赫然是一道血色的疤痕。
“怎麽，本尊不能夠受傷？”
他也是普通的人，雖然權利大，雖然本事高，但還是肉體凡胎。既然如此，又怎麽可能不受傷？
忽然，他似乎感覺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為什麽會對鳳傲月這麽有耐心，有想法的原因。他不過一個肉體凡胎而已，對於那些能夠讓自己舒服點兒的人有想法，很正常的，沒什麽不正常的。
對，就是這樣！
這個理由簡直完美。
“因為幹爹在女兒的心裏，天下無敵。所以女兒主觀的認為，您一定不會受傷。”
九千歲感覺有些動容，但很快嘲笑自己的動容。他覺得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，還會因為這些個不要銀子的誇獎而心動，幼稚！
“是人都會受傷。本尊早年間受過的傷，你永遠不會知道。”
“都過去了啊。”
鳳傲月的手貼在他冰涼的背上。九千歲覺得她這個姿勢有點兒撩。
不光是撩著人的身體，還在撩著人的心。
“本尊從不覺得那些過去有什麽不堪回首的。本尊能夠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，多虧了那些苦難。所以，鳳傲月收起你的那些憐惜。”
鳳傲月：我沒有憐惜你啊。我不過就是單純的想要刷一刷好感度而已。
她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來憐惜的話，她會選的一定是當初那些傷害過，得罪過九千歲的人。
因為那些人活得真的是太慘了。
據說當年為他閹割的那個人已經被做成了人棍丟在豬圈裏。
九千歲還是完整的，那個為他凈身的人卻落得了一個那樣的下場。果然人和人之間，是有著很大不同的。
“千歲爺，奴家已經替您更好了衣裳，奴家現在可以離開了嗎？天色已經很晚了，該休息了。”
她得撤。
孤男寡女，而且還是有過關系的孤男寡女在同一個環境下待著，一不留神就會摩擦起不該有的火花來。
“是該休息了。鳳傲月，今兒晚上哪兒也不能夠去。陪著本尊休息。”
妖紅色的長袖一拂，屋子裏燭火完全熄滅。鳳傲月被九千歲帶到了床榻之上。
黑暗的境況之下，看不清楚人的模樣，也無法感知周圍的境況。
但鳳傲月就是知道，這下完了……
“千歲爺，你……”
“你安安分分待在本尊的懷裏，不要說話，不要亂動，本尊就只抱著你睡覺，否則，本尊就要到你沒有力氣，不敢亂動為止。”
那語氣裏，已經帶上了警告的味道了。而且，鳳傲月已經感受到了九千歲的興致。
她選擇聽話。
九千歲深吸了兩口氣，用內力將身體的邪火給壓了下去。
這個晚上，九千歲睡得真的是很好。
他沒有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。沒有看見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面前，沒有看到當年那個想要猥褻他的那個老太監是何等齷蹉模樣……沒有……
夢裏一片寧靜，甚至有歡聲笑語，每一處，每一處看起來都是一片大美江湖。
天亮了，他醒了。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酸軟。原來是鳳傲月這個小妖精一直壓著自己脖子的緣故。
鳳傲月看她醒過來了，尷尬的笑了笑：“爺，我睡覺的姿勢一貫比較狂野，所以，如果不小心讓你不高興了，你也不要生氣。”
她指的是千歲爺的胳膊。
九千歲懶得理她，起身之後自己換上了衣服：“還賴在床榻上幹什麽？你不想要出去走走？”
“幹爹要帶我去逛街啊？”
她顯得有些興奮。
九千歲其實沒有帶她逛街的意思，他尋思著要親自去江城的軍營看看情況。可看見她那樣興致勃勃的模樣，竟然不舍得拒絕：“嗯。”
“幹爹你真好。好想給你一個愛的抱抱。”
鳳傲月起身換好了衣服，和九千歲一起推開了房間的門。
可鳳傲月看向院子，頓時覺得三月飛雪。
“國……國師大人！”
國師站在院子裏，將這兒的院子變化為仙境，銀衣華發，神色淡漠。他一雙淺灰色的眼眸就那樣看著鳳傲月和九千歲。
九千歲迎上了那樣的目光，狹長的鳳眸裏面有挑釁的味道。
鳳傲月站在那兒，咽了一口口水。
心想：“完了！”
她跟別的男人睡一個房間，還被國師大人知道了。接下來要怎麽辦？要不要先裝一下死？
國師沒有開口說話，他朝著鳳傲月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，仙華湧動，不似人間。
他一把抓住了鳳傲月的手腕，涼涼的看了九千歲一眼。
鳳傲月任由國師抓著一路帶回了原本屬於她的屋子。
國師依舊什麽都沒有說，他只是一下子將鳳傲月推到在了床榻之上，粗魯的撕開了她的身上的衣裳。
很好，身上沒有任何歡好過的痕跡。不過這點兒程度上的檢查還不夠，萬一是這滿口謊話的女人故意做出的假象呢？
“國師……國師，你聽我說，我是被迫留在那個房間裏的，我跟他沒有做過。”她想，她還是主動為自己申辯一下吧。
國師大人優雅的去掉了自己身上的銀華衣衫，碎玉一樣的聲音淡淡溢出：“有沒有你說了不算，等本聖親自檢查一下，自然能夠見分曉，傲月，你說的，最好是實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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